宸泽

快废了的咸鱼婶一枚,最新的目标是接回白山吉光。最喜欢的是冲田总司,爱他一万年哦。

刀剑乱舞之末摘花 十五 悠然

次日早上,末摘花依旧是刚起身没多久,小狐丸就端着早餐过来了。他这个近侍做的还挺令人满意的,态度温和谦恭知礼,聊起天来也很风趣幽默,避免了相对而坐却无言的尴尬。


作为一名后宅女子,其实她也不是善于言辞的人,更多的时候是坐在庭院中默默的欣赏风景,或是拿本书籍来阅读,偶尔也会去厨房里亲手做些吃食。没有人会主动和她说话,她也从不会主动和别人提起话题。虽说在外人眼中这样的生活过于孤独寂寞了些,她自己却很享受这样的日常。


也许正应了那句话:子非鱼,焉知鱼之乐。


对于光源氏来说,她大概是一名很好的倾听者吧。


每当因为情人之间的嫉妒争斗感到烦闷时,除了紫姬外他也常常会来找她述说一番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紫夫人对于他的风流韵事越加多的表现出不满,他来的便更勤了些。


末摘花从不会随意的发表什么意见,只是偶尔劝慰他几句。等他的情绪平静下来,这件事情便也过去了。那时两人便会转移话题聊起别的来,从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到季节的转换,各处不同的风景聊到新进发生的趣事,聊得起兴还会换来下人取酒摆宴浅酌一番。等到他离开时,心情往往会比来时变化许多,至少不再那么忧郁。等下次再有烦恼了,依旧会再来找她,如此这般循环往复,时间竟也不知不觉的已经也过去了几十年。


在平安京这个特殊的环境中,男女之间的情事其实很常见,而女子天生就比男人弱势,多的是一些被玩弄后抛弃的。相比较之下,光源氏确实靠谱许多,至少把大部分有过联系的女子接到身边照顾,这点就比别人强不少。只是这个男人偏偏风流多情,徒惹了许多情债。在末摘花的眼里,他最宠爱的无非是亲手教养大的紫姬。对于其他的女子,虽说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产生过怜爱之情,也只是如同晨间薄雾般美丽却易逝,一个没有了还可以换另一个。从夕颜到六条妃子,死去后也不过有时被怀念一番罢了。


但若是那位紫夫人逝去的话,光源氏却要痛彻心扉,真正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吧。


不仅仅是脑海中残留的记忆说明那位夫人最后会先于光源氏离开,真正的在那里生活过,作为旁观者注视着他们之间的纠葛。她早已看出紫夫人用情至深,却总得不到相对的回应,便明白总有一天她会在这种压抑的情感之中离去。


自古总是情深者不寿,而无情者则是过的潇洒许多。光源氏不算无情者,但除却紫姬之外,他最爱的依旧是自己。


“常陆宫大人在想什么呢?是小狐让您感到无聊了吗。”


将手中握着的书放下,末摘花对着高大的白发付丧神微笑:“没什么,只是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,已经过去很久了,不必在意。”


“真的如此吗?您的表情可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呢。”


“唉?”


“……遗憾?您刚才的表情既遗憾又无奈。”小狐丸蹙眉沉思了会,说出这么句话。


“唔……不过是在感叹妾身那位有些糊涂的丈夫罢了。”


“丈夫?!”


“很惊讶吗?虽说起死回生后容貌变得年轻不少,但怎么说也是活过一世的人了,怎么可能没有嫁人呢。像妾身这般的年纪,都该被唤作奶奶了。”


“常陆宫大人首次提起您的丈夫,小狐自然会惊讶。”


轻笑着摇摇头,她起身接过小狐丸手里的风筝拿端详,是只很漂亮的蝴蝶。心中暗自赞叹着对方的手巧,便也由衷得夸奖了句:“很漂亮,退殿肯定会很开心。”


小狐丸微微低头收敛起面上复杂的神色,声音是以往那般谦和:“您过奖了,不过是雕虫小技,不足挂齿。”


“那也很厉害了,醒来的短刀有很多,不如再多做几个吧,妾身也来帮忙。”


“不必,您在这里坐着休息就好,小狐很快就能做完。”


“总是一直呆坐也很无聊,偶尔也要活动活动手脚啊。”


拗不过她,小狐丸最后只好让她做些固定绳结,给风筝上色这种比较简单的工作。


之所以要做风筝,还是因为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做完,闲来无事之下正好想到昨天见到五虎退时,他小心翼翼说想要放风筝。但是本丸里并没有这种东西,又不能去外面购买。小狐丸便自告奋勇的说可以研究下怎么做,耗费了半天时光,总算是做出来一个成品。


两人就这样兴致勃勃的做好了四五个风筝,午间用完饭后特意将几个小短刀给叫过来,然后在他们忐忑不安的神色中每人发了一个,让他们去折腾自家长辈了。


末摘花站在檐廊下唇角带笑的看着几个孩子开心的玩着,心中也不由的轻快了许多。


“您不去玩吗,常陆宫大人。”蓦地,小狐丸的声音在身旁响起,他手中还拿着只黑色燕子的风筝:“还剩下一个,要小狐来陪您一起玩吗。”


“不,并不需要,妾身已经过了那个年纪,在这里看着孩子们玩就好。小狐丸殿不去陪今剑玩吗?”


“小狐是您的近侍,自然是守护您最为重要。”


“说什么傻话呢,相比较起妾身来,当然还是家人最重要。再说我在本丸里又不会出什么事,还是快去陪他吧。你看,那孩子在看你呢。”


“这……”看着今剑时不时扫过来的眼神,小狐丸终究还是不忍心,歉意的对她欠了欠身:“那小狐暂且离去一段时间,稍后就回来。”


“不急,”末摘花摇了摇头:“妾身这里并没有什么大事,只要用过晚饭后来找妾身便好,结界符文那里还要拜托您陪我走一遭呢……”


“是。”


“那就快去吧。”安抚的拍了下他的肩膀,她收回手满是包容的看着他:“这些孩子们就拜托你了。”


夏季的风带着微微的暖意,漫步于长长的走廊之间,耳边听着自然奏起的乐声,末摘花神情闲适的眯起了眼。


她过长的乌发被小狐丸手巧的束起,还插上了支精致优雅的簪花,粉紫渐变的颜色,与身上印着鸢尾花的和服正好相称。手中握着的唐式绢质折扇同样绘有应景的和歌,扇柄处还心思灵巧的坠了枚铃铛。镂空的金质外壳,里面填充了圆形的玉质核心,伴随着她的动作铃铃作响,声音清脆好听。


行至半路时,忽然听见某间屋内传来声奇特的笑声:“哈哈哈,外面有人吗?能否来帮我这老头子穿下衣服,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该如何穿了呢。”


“?”屋子外面写着三条的标志,看这样子是小狐丸的某个亲人苏醒了?


等了半晌不见有人进来,奇特的笑声再次想起,屋内的人在度出声:“哈哈哈,抱歉,是我的要求太突然啦,既然阁下不愿帮忙的话,不知能否帮我寻个人来,三条家的小狐丸应该还醒着吧。”


犹豫了下,末摘花还是走过去轻轻拉开了障子门,下一刻就略带吃惊的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,只余一双黑色的眼眸盯着屋内的人。深蓝色的短发,如同深夜到黎明的过渡的渐变色的眼眸里,映着一弯金色弦月:“三日月宗近?”明明是问句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,不需要特意介绍,她便认出屋内的人是谁。


看着门口处背光而立的女子,三日月眯了下眼,从容而大方的应道:“啊,是在下,您便是此次新任的审神者吗?”


“妾身名为常陆宫,您直唤吾名便好。”浅浅的欠身行礼,末摘花看着有些狼狈的他沉默了下说道:“请您稍等片刻,妾身去寻人来帮您打理服饰。”


眼前的男人虽说容貌很是出色,但显然是个生活上的苦手,明显出自于平安经时期的狩衣被他穿的七零八落,肩甲颈甲散落了满地,穿了半截的衣服不知为何被束腰带的红绳缠了进去,状况可谓是非常惨烈。


“哈哈哈,有劳您了。”


退出房间合上门,她开始回忆这附近谁还闲着。所幸找了没多久,就看到粟田口的太刀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走过来:“一期殿,请您过来下。”


“常陆宫大人有什么事要吩咐吗?”水蓝发色的青年有礼的询问着。


“是这样的……”


一期一振恍然大悟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原来如此,我这就去帮那位殿下,您……”


“妾身便在这里休息会吧。”


“休息之余请享用这些茶点吧。”


“唉?这不是您为弟弟们准备的吗。”


“不,弟弟们要在下为您准备的,这是感谢您与小狐丸殿的风筝,请您收下,毕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。”


末摘花将扇子插进腰带中,双手接过托盘以示看重:“既如此,那妾身便不客气了。”


于是太刀青年步伐稳重的离去,她则靠坐在廊柱旁享用着可口的点心,不时抿一杯温热的清茶,伴随着远处孩童们的笑声,悠悠然的度过了整个下午时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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